返乡之旅的终点,母子俩加入了牧人的篝火晚会,耳边回荡着美妙的蒙古族音乐,阿鲁斯再一次执起马头琴,那个让母亲骄傲怀念的少年终于回来了。阿鲁斯与母亲挽着手在火光的跃动中起舞,两人用身体形成了亲密的连接。阿鲁斯对母亲的态度从呵护、控制、挽留的执念转向了理解、尊重与包容的放归,他忍痛剪掉了腰间的麻绳,脐带的切断意味着他的告别和母亲的新生,母亲从心所欲向着远方盛装歌舞的先祖们走去。当然,影片的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。大量巧合让情节的合理性变得有些脆弱。影片用卡车司机与油耗子之间的正邪大战作为情节高潮,并成为“翁婿和解”的关键契机,这固然使影片有一种大快人心的酣畅,凸显了创作者的社会良知和现实关切。但是,且不说一向嫉恶如仇的周东海为何愿意忍受油耗子这么多年的迫害,从喜剧片的调性来说,这一话题有点沉重,充满了辛酸苦涩的意味,与影片前面的情节氛围不协调。更重要的是,油耗子猖獗到近乎疯狂,又低智到令人发指,没有可信度;卡车司机的胜利也过于浪漫和传奇,像是一场白日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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